在哈佛大学读书的时候,Richard Stallman开始在MIT人工智能实验室工作了,成为程序员社团的一份子,大家彼此分享软件,共同努力增长人类知识,这是生活的一部分。 MIT人工智能实验室买的第一台打印机附带有驱动程序的源代码,MIT人工智能实验室的黑客们可以自己修复打印机驱动程序的bug,或者根据自己的需要修改打印机的驱动程序,这为他们的工作带来了很大的方便。后来, MIT又买了一台激光打印机,这次厂商只提供了二进制的打印机驱动程序,它是MIT仅有的一个没有源代码的软件。出于工作的需要,Richard Stallman想修改一下这个驱动程序,但是他无法做到,因为他没有驱动程序源代码。后来 Richard Stallman听说卡内基.梅隆大学有这个打印机的驱动程序源代码,他就去了那里,对他们说:“我是来自MIT的朋友,能不能把打印机驱动程序的源代码给我拷贝一份?”。Richard认为大家都属于计算机社团,他们肯定会给他源代码。但是他们拒绝了他。因为他们和厂商签署了一份保密协议,协议要求他们不能向别人拷贝源代码。顿时Richard Stallman感到他们背叛了自由的计算机社团,非常生气,一句话没说就回去了。
上帝说:“创造Richard Stallman吧!”
随着计算机工业的飞速发展,从20世纪70年代开始,原本自由的计算机社团渐渐地发生了变化,新兴的计算机公司从自由的计算机社团里雇佣走了大量的黑客,开发专有软件。他们在分发软件的时候不再附带源代码,剥夺了人们通过修改软件来使用计算机的自由,通过许可协议,将人与人之间的分享、协作赶走了。 Richard Stallman成为留在MIT人工智能实验室的最后一名黑客,自由的计算机社团濒临崩溃。1976年2月3日,比尔·盖茨发表了著名的《致电脑爱好者的一封公开信》,抱怨未经授权使用Altair BASIC的情况太普遍,掀开了通过专有软件剥夺人们自由使用计算机的大幕。也正是从这时起,软件群体逐渐分化成自由软件社团和专有软件公司两大阵营。
1953年, Richard Stallman生于美国纽约曼哈顿区。在度过了并不快乐的童年之后,他在哈佛大学找到了自己的家。在MIT人工智能实验室工作期间,展露出了自己的计算机天赋。对他来说,开发操作系统就像喝水一样,是件很自然的事情,他主要的计算机软件作品包括:emacs、gcc、gdb等。随着专有软件的日渐流行和自由软件社团的日渐瓦解,Richard Stallman作为自由软件运动的领袖走上了历史舞台,为了捍卫人类在数字时代的自由,他高瞻远瞩,坚持原则,不为各种诱惑多动,始终将自由凌驾于其他任何东西之上,展现出了高尚的道德情操,让世人景仰。如今Richard Stallman已经功成名就,誉满全球,他是麦克阿瑟天才奖得主、美国国家工程院院士、美国艺术与科学院院士、数个大学的名誉教授等等。和这些名头比起来,大家更习惯把他称为自由软件运动的领袖,对此,他是当之无愧的无冕之王!
Stallman衣着简朴,不追求物质享受,如果估量一下他全身上下的衣着、随身的背包,价值应该在100元人民币以内,而且这些衣物几乎都是朋友赠送的。在北京期间,Stallman穿的鞋已经坏的不行了,我和洪峰在双安商场为他买了一双新鞋。伟大的Richard Stallman在买东西上并不那么伟大,面对琳琅满目的鞋子,Stallman说的最多的就是“I don't know和I am not sure.“。Stallman喜欢舒适的运动鞋,他的脚很大,我们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。在试鞋的时候,Stallman最强调的就是要防滑。有一次,他在瑞士访问期间滑倒了,胳膊卡到了楼梯櫈上,先后动了3次手术,现在左臂肘关节上还留有明显的伤疤。所以他现在最怕的就是滑到,要求鞋子能够帮助他站稳了。即便在这样的情况下,他仍然拒绝购买登山类的鞋子,他认为这样的鞋具有一些他不需要的特殊功能,另外这样的鞋也要更贵一些,他不想给朋友们造成经济负担。我们最终选择了一个白色的上面带有红色五星的CONVERSE牌子的运动鞋,价格是335元人民币,洪峰恰好身上没带那么多现金,他付了300 元,我帮忙支付了35元,后来回到住处后,洪峰坚持还给了我那35元钱。另外,在买鞋的时候,Stallman抵制了adidas,nike这样的品牌,他说:“我只想买个鞋子,不想做广告”。
为了能够在各种场合使用笔记本电脑,充足的电力供应是必须的,他特地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增加了一组外接电池,在我们一块儿休息或者吃饭的时候,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电源,给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充电,以便将来能够随时工作。为了能够在站着的情况下也能使用笔记本电脑工作,他发明了一种有趣的方法:将一个长金属导线的两端拴在笔记本显示屏下的两个金属支架上,这样他就可以将这个和笔记本电脑连在一起的绳子套在脖子后面,再把斜挎着的背包放到身体的前面,然后把笔记本电脑放到上面,这样笔记本就被固定了,可以站着工作了。Stallman还是一个细节魔鬼,在办理包裹托运的时候,他会嘱托服务人员撕掉来时贴在箱子上的条码信息,以免和刚刚贴上的产生混淆。这就是 Richard Stallman,自由软件运动的领袖,酷爱中国美食的大叔!
(洪峰和Richard:等待办理登机卡,不能浪费时间,继续工作)
自由软件运动发轫!
大家都知道,如果没有操作系统,我们几乎没法使用计算机,可是在1983年,所有的操作系统都是专有软件,我们使用计算机的自由被剥夺了,少数的专有软件件公司控制了我们。于是Richard Stallman决定开发一个全新的、完整的、自由的操作系统,这样人们就可以用自由软件来操作计算机了。所以,请大家注意,自由软件运动的首要目标让用户拥有使用计算机的自由,让社会更加美好,人与人可以自由地共享知识,而不仅仅是要创造高质量的软件。即:自由软件反对的是专有软件,不是商业软件。事实上,Stallman可能是第一个将自由软件商业化的人,在创立自由软件基金会初期,为了能够筹集到资金支持自由软件运动的持续发展,他开始销售 emacs磁带,并为用户提供技术支持服务,这和后来那些基于GNU/Linux的公司销售发行版光盘和提供服务没什么区别。在1984年, Stallman放弃了在MIT的工作,发起了GNU工程,次年创立自由软件基金会(FSF)。在那个时候,AT&T发明的 UNIX已经非常流行,在UC Berkeley的努力下,功能已经十分强大,很多老的ITS黑客也都不情愿地转移到了UNIX下,逐渐喜欢上了UNIX的工作环境。为了让用户能够习惯新的、自由的操作系统,Stallman将GNU设计成与UNIX兼容,因此UNIX用户很容易使用GNU操作系统,所以GNU是类UNIX操作系统, GNU == GNU‘s Not UNIX。在这个过程中,Stallman挽救了自由软件社团,使之重新走上繁荣之路。
在法律方面, Richard Stallman和自由软件基金会对人类贡献巨大。前几天,在和一个朋友聊天的时候,他说:“我知道你支持自由软件,但是不要走极端,去支持盗版”。听了这样的话,我真是哭笑不得,这也折射出很多人对自由软件运动理解之肤浅和荒谬。事实上,自由软件社团对待法律的严肃程度远远超过了普通人的想象。我们不但不反对版权,反而非常珍视版权。Richard Stallman对现有版权体系(copyright)进行了批判和升华,创造了对称版权(copyleft)。现行的版权系统赋予权力人和用户的权力是不对称的,这种权力的不对称性正在损害人类社会的利益。像微软这样的专有软件公司正是利用了这种权力的不对称性,建立了以损害公众整体利益为基础的商业模式,在短短的20多年间,聚敛了富可敌国的财富。对称版权(copyleft)就是要赋予每个人平等的版权权力,但这不意味着大家的知识也会对称。即:对称版权不能推导出对称知识。这不是谁刻意造成的,这是自然规律。知识必须是公开的,自由的,不能有专利的,但这并不意味着会消除知识壁垒。道理是显然的,要攻克知识壁垒,需要付出稀缺的时间成本,有的时候,付出再多的时间成本也解决不了问题。比如,爱因斯坦的相对论都是公开的,可是地球上没有几个人能够理解,这就是知识壁垒,但是我们每个人都有权力去阅读相对论、去理解相对论。这就是对称版权(copyleft)主张的理念。所以,虽然对称版权 (copyleft)发源自计算机领域,但是它的思想是具有普遍意义的,可以广泛应用于各个领域。在对称版权(copyleft)思想的指导下, Richard Stallman发明了GNU通用公共许可证(GNU GPL),GNU GPL是一个具有法律效力的自由软件许可证,在GNU GPL的保护下,已经涌现出成千上万的优秀的自由软件包。这些自由软件包赋予了用户使用计算机的自由。准确地说,自由软件对于用户来说具有如下4个自由度:
任何一场伟大的战役都需要一个伟大的领袖,也需要一个知名的叛徒。Morpheus找到了Neo,酝酿发动决战。这时,他昔日的战友,Cypher,已经无法继续忍受这种吃不好、穿不暖的生活,而且Trinity也不爱他。他决定回到Matrix系统中,因为那里有美酒、烤肉和女人,Agent还答应把他变成一个明星,会非常的有钱。最终,Cypher背叛了Morpheus。自由软件运动也是如此,在GNU/Linux系统展现出巨大的自由价值之后,有些人开始忘记这场运动的最高目标:自由。他们关注的焦点是自由软件的商业机会,努力讨好那些打着领带的经理们,希望能够从中渔利,他们的代表人物就是 Eric Raymand。我们现在就一起看看Eric Raymand和Cypher正在干什么?